前言
本篇是对 2023-01-16
到 2023-01-22
这周生活的记录与思考。
这周的时间三等分了,在北京、杭州和江苏老家三地奔波周折。作为已经几乎三个月没出门的自己来说,路途还是带来了不少疲劳感,但却发现自己其实对于这种很长一段时间固有生活节奏的变化其实并不抵触,甚至有些新奇与期待。
把捏捏送到了同事家寄养,很担心;回了杭州,陪伴了父母和妹妹,见了一些朋友;又急匆匆地回了江苏老家过春节,可能因为心境有所好转,今年对待新年和春节跨年态度积极了许多,给朋友发了一些跨年祝福,捡回了一些仪式感;也发现了我的朋友们讲话都还挺有意思的,最近倒是更多把这些日常 po 到推上,大概也是之前提到过的分享欲的恢复吧;还有很多其他有意思的事。
何以为家
回家第一天偶然拍到的夕阳,拍完感觉田野的天还是别有一番感觉的,这个意境有些联想到《Flipped》的封面图。
其实提到回家或是回老家这件事,多少是带有些复杂心情的。或者更抽象一点说,对于『家』和『家人』的归属感,自己也经历了很多思考与改变。
自己虽在杭州出生,但童年大部分的时光是在江苏老家度过的,父母都在杭州发展事业,也许对于那个年代的年轻人来说,也还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选择吧。在我已经有些淡忘的幼时记忆里,其实父母的形象并不那么清晰。直到小学二年级,我 9 岁的时候,才到杭州和父母一起生活。
或多或少有一些亲近感的影响,自己一直以来算是比较独立地生活的,从大概初中开始,不论是中考志愿、高中自主招生、高考志愿、城市选择这些重要节点选择,还是日常的什么琐碎事宜,似乎都是需要自己去独立做决定,父母极少会给我建议,更别说是帮做决定了,当然,好处就是同样也不会因为成绩或者早恋这样的事来干涉我(甚至帮我掩护)。
记得最清晰的一次是在高三,自己的成绩排名刚好可以选择去『南方科技大学』,一个当时刚建校不久但挺有意思的学校的自主招生机会,其实还是挺心动的,但对于当时甚至极少离开江浙的我来说,要在有着不小高三课业压力的情况下去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面试,还是有些难以果断地作出什么决定的,于是还是拨通了我爸的电话,跟他简单陈述了情况,想问问他的建议,换来的只有一句“你自己决定就好”,然后挂断了。
说没有一丝难过与埋怨是假的,尤其是看着周遭电话亭同学与父母在热烈地对备选的几所学校机会进行了各种权衡和商讨,自己似乎第一次感受到那么无助。回到候选教室后,没再说一句话,签署放弃了所有机会。
高考结束后的志愿也是,当时自己因为一些情感上的问题避开了浙江和上海的所有选项,大概只花了下午两三个小时对着那本粉色的历届招生手册选了几所省外从未了解过但是分数差不多够的学校,父母知道缘由,但也同样没有给予什么干涉。也许还是带着一些赌气的成分吧,当时的自己还是挺幼稚的。
可能直到大三,当时自己忙于创业和一些实习差旅,有一次刚巧到杭州出差,赶着一个晚上回家住了。已经临近一点了,到家后发现妈妈仍然在等我,而我爸刚好因为有些应酬而喝醉先睡了。当时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坐在床边和妈妈聊起了各种过去,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真正去了解过父母的内心或是去试图沟通。
我爸妈都是 75 后,与我的同龄朋友相比算是比较年轻的了。妈妈说他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并没有什么经验,而又心怀愧疚地因为自己的工作而没能陪伴我度过童年时光,等我到了杭州后,他们也有些不知所措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样一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个体,最后,他们选择了『尊重』,也讲了很多很多这些年来相处的细节。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意外。我之前有过不少很自我的猜测,总觉得也许是因为没有从小在身边长大,感情没那么深,因而似乎少了些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情感纽带,也许是很难弥补的。
也有些恍然,其实父母在潜移默化间带给了我非常多。从我记事以来的十几年里,我从未见父母吵架过,甚至到了现在恩爱也并未随着年月而消减,让我对家庭仍保留着许多美好幻想;爸爸性格十分宽容,从小到大都未对我进行任何打骂,但对时间观念与承诺尤其严格,当我违背时总会反复强调,直至我将之刻入本能;妈妈虽大多事交由爸爸决定,她性格中的善良与温和极大地影响了我,让我在面临各种选择时至少善恶为先,对他人也真诚以待;而之前我有些埋怨的关于我需要一直自己独立做决定的方面,其实在大三大四后的许多人生选择里,让我得以坚定地独自前行,可以说我后来的创业、跨专业申请、去香港读研、来北京工作,以及后面会作出的各种或许会被称之为勇敢的决定,也都缘于此。
在这次长谈之后,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每次回家总会畅聊到深夜,或关于我在各个地方的见闻,或家长里短,就像是朋友一样相处,也会互相调侃(比如我妈一直觉得我是个渣男)。我依然作为一个个体浪迹在各个城市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家对于我来说不再是一个暂时的栖息之所,而是有了一种归属的寄托,独立却又并不疏离。
而对于老家,其实可以说是幸运眷顾吧,截至 2021 年初,在我已经度过的二十多年里,并未经历过任何刻骨铭心的离别,也就认为这是一件非常理所应当的事。而在一个清晨收到爸爸的一句『外婆走了』的简短却又刺痛的四个字时,才真正感受到一种精神与情绪的撕裂感。
甚至当时因为在香港读研,没办法赶上最后一面,而之后的一年也因故无法返回,一拖,甚至就已经是第三年。以至于越到临近回家的时候,自己越是愧疚与害怕。从小也在外婆身边长大,我的情感自是无需多言,但也更难想象到妈妈的心情之痛,回老家也因此带上了一些不一样的意义。
有部电影叫『何以为家』,故事本身倒没什么相似之处,只是对这个标题有些印象深刻,每个人的家都不同,却总是需要不断寻找这样一个存在,或谓之为起源,或谓之为归属。
个人生活剪影
捏捏近况
捏捏寄养到我项目的小 leader 家了,17 号的时候他还很贴心地开车过来接了,我装了好多好多东西,各种嘱咐,完全舍不得,即使只是短途的分离。不过好在适应得还算可以,虽然白天不那么活跃,但是晚上还是会出来探索,饮食也很正常,算了稍稍放心了一些。
完全是一种老父亲的心态了,既担心不那么适应而受苦,又觉得如果太过适应会有些怅然若失(不会那么没良心吧,不会吧)。朋友们表示我以后可别养女儿了,得心疼死。
倒是在他家似乎看上了他们家养在鸟笼里的鸟,他总觉得捏捏想吃掉她,我花了好久解释捏捏那么可爱友善,可能就是喜欢她想跟她玩,我也不知道他信了没。
想回去接她了。
见朋友
回杭州第一天去见了一起做 side project 的学弟。大概六七月份因为我写周报发在即刻上而结识,聊了几句惊奇地发现是本科的学弟,不得不说世界还是蛮小的,后来聊了不少想法,也作为主程深度参与了一个创业项目,其实自己之前虽然有过一些各个岗位的粗浅经验,也做过一些创业,但实在是对那些繁琐的部分有些厌倦,而他又恰恰十分擅长这些,可以让我只需要专注在工程实现上,且最早项目的想法也源于我个人信息管理的一些需求,也是一种莫名的契合了。这次终于线下见到了,交流了些想法,过年也有不少任务量和安排,不过年三十和初一还算是摆过去了(主要是太冷了)。
终于见到了 STRRL,算起来自己刚开始玩推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小透明,是和 STRRL 一次交换友链结识,还带我进了 Homura 组建的一个周报群,和大家有了更多交流,逐渐才成为自己表达欲的出口。
自己作为一个深度社恐,虽然也有(且仅有)之前在北京面基 Homura 的经历在先,但在见面前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约在了杭州一个小商圈吃中饭,见面后发现他很酷很有意思,聊了不少之前的有趣经历和一些规划,没有太多拘谨的感觉,反倒是有蛮多方面的共同点,很成功的一次面基交流!(感觉其实真正见面了我话还是不少的)
输入
书籍
- 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在读,但是进度缓慢。
-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回程的高铁上在读,读的篇章不算很多,但对被这种交错的叙事方式以及其中很多描述方式所吸引,这几天会读完。
- 始于极限,其实自己还是蛮少直接看女性主义相关的书籍的,毛姆的《面纱》算是印象里比较相关的,这本被朋友强烈推荐,且是书简的形式,看了个开头觉得还不错,也并行在读了。
动漫
- 文豪野犬,在追番,对于这种以作家与文学作品为任务和技能的设定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晚上会稍看几集。
- 三体 动画版,动画版真的是随缘看了。
剧集
- 三体,电视剧版的感觉确实还可以,可能主要是还挺喜欢于和伟的(对《觉醒年代》里演绎的陈独秀先生印象深刻),所以反而是晚上抽空就看看更新,但是节奏太慢了倒是,希望至少能稳定发挥一下,别像动画版那样不知所云。